封梓

这个人太菜了被捉去煲汤啦!

  杏林三月茂,橘井四时春。

       这幅对联在堂前樟木柱上雕刻了百年,中草堂也便存在了百年。中草堂并不仅为药堂,左堂掌江湖右堂掌医务。岐黄自有出世神医方士谦掌管,虽说性子纨绔不羁,但总归是妙手回春的实才真杰。可自从方小儿殿前恣意一挥手,茶香挥洒泼散出满地后撒手归隐后,这满堂繁务重任便均压在新任当家王杰希的肩上。众人皆道王堂主生性淡漠不近人情,只因此人生相薄情,上卧似蹙非蹙平柳眉,一双静似秋水瞳,左眼勾框略大于常人,侧目看人时总无端显得严厉又浅淡——这种时候多半就是要开口训斥人了。王堂主生来爱着素衣,腰间环翠玉佩,背手立着不言语就是个铮朗君子模样。总有人道王医师相貌也不见得多出众,偏让人看着硬生出一股谪仙意味来。也的确是如此,光看那中草堂下门生的做派,可不是将堂主当医仙现世而伺候倚仗着吗?

  他静坐把脉的模样不少人见过,浓密羽睫投下的暗影一扫便可卷起满园落红杏花雨,可真正见他在漫天烈烈熊火中将壶中酒水饮尽弃置一旁,提枪从满目疮痍的赤焰中径直走出的人却是寥寥,都明晓王医师沉稳寡淡如水的长者风范,谁知他背地里竟偷偷怀揣了颗桀骜不世心?而那极少数人中喻文州恐怕能分上一杯羹。英雄见面免不了大漠孤烟、飞沙走石,恨不得先刀光剑影一番写尽天涯事,再酒逢知己地痛饮千杯尚觉少。但王喻二人之晤面,却不过如春叶点水,绿杨垂柳,闲淡得让人有些兴趣寡然。王杰希登时只出门去购些茶水,回首就见一白衣公子抱手立于身后。此人生得一番俊俏面庞,一双似笑非笑桃花目,两弯悬弓眷烟青黛眉,纸扇一展“啪”的一声响,滴墨溅香的扇面上赫然一副远山含黛近枝吐绿景。那位孱弱公子摇扇,眉眼盈盈地笑了,开口便是“公子,武器打造得好生别致。”那是自然,中草堂不算什么,王杰希实掌背后藏身的微草这座大山,而其与武器门雷霆向来交好,百八十种机巧之术武械器艺无不装进微草武器库供王杰希调动,而他手上的“灭绝星辰”亦是如此,虽听上去有些不自在的违和感,但胜在大气。

  江湖规矩,问人武器就是想衅事打架了,登时的王杰希还透着肝胆分明的侠客情结,胸膛里翻滚着一颗烈火中反复奔腾的心,虽不至于十步杀一人的戾气,但横刀斥绝黄金膛的傲气却还是十足的。枪上单刀收起换作三尖突出,他翻腕提戟便直冲来。白衣人士不闪不躲,双眸亮若明星,待到冷光凌冽堪堪停于喉前,他方才慢条斯理开口,音容均如素日常态:“我并非想与公子决斗或是结怨,公子大可不必如此。”

  王杰希冷哼一声收枪离去,再与那书生模样的白衣人见面已是武林。他从蓝雨堂主之位上站起,徐步走到王杰希面前:“幸会,王堂主,在下喻文州。这并非我们第一次见面了。”喻文州仍着一袭白衣眉眼带笑,扇上纹样倒是变了,“天道酬勤”四字铺展开来,让人摸不清这人究竟是比武来了,还是殿试来的。

  此人面相虚浮,臂膀细瘦,定不是学武的料。王杰希偏头冲得意门生高英杰私语,双目一扫恰对上喻堂主目光,打探意图一览无遗。王杰希猛转头去看地上新草,再偷瞄回去时喻堂主早已与蓝雨剑圣交谈甚欢了。他暗自憋着一口气,只将满腔不快投诸于赛事,而事实果如他所料,喻堂主单打独斗的花拳绣腿着实让他看不过眼,只一招点穴手使得炉火纯青,再有那便是对战局的判断与暗地里的排兵布阵颇有看头。王杰希背地里嗤笑,光明正大的道路走不通,背面手段倒是十分精通,果真表面君子。

   生意虽照样抢,坏话也照样说,喻堂主遭贼人暗算下落不明生死不清时,王杰希还是丢下全堂事务,执意孤身一人下到深险断崖谷采药去,又于百鸟飞绝草药不生的荒芜地方不经意地捡回一满身血污的白衣人士。王杰希的寝室左右张开两幅字,左为义,右为人。他走路如带着西疆最诡谲猛烈的风,将此人一路抗回微草本院,把人往床上一摔便闭门不出,施针两天一夜不眠不休,总归是从阎王生死簿上抢回一人。他起身将满盆血水倒尽,回屋时不知什么时候苏醒过来的白衣人已坐起身背靠着床板,面色苍白如纸还兀自冲王杰希笑。

  “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希望是我的错觉。”王杰希面色平淡道,收针的动作依旧迅疾。

  “诚惶诚恐。”喻文州捂着先前被捅了个对穿的腹部,微微阖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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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头没尾的脑洞

  因为之前的这个群突然解散了,我心有不甘,于是决定在这个号上发一遍(托腮)

      回头看就会发现……写得什么玩意儿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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